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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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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诺被于老师男朋友的一番话弄愣了。

    “你们分手了?”

    于老师竟然会跟她男朋友提出分手?据她所知,于老师和她男朋友的感情一直很好,两个人还计划着今年结婚呢,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分手了?

    于老师的男朋友苦闷的点了点头,神情痛苦:“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甚至都没有见到她。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

    时诺说:“我也不知道于老师究竟是怎么了?我只听说,她生病了,要请长假休养。”

    于老师的男朋友并没有从时诺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罗风铃心情不好,随意的看了一眼,也没有理会这件事,转身进了学校的办公楼。下午,时诺又带着罗风铃去了一趟历史学院的资料室,除了孙老师的阅读记录比较可疑之外,依旧一无所获。

    晚上,正好赵然休息,就带着罗风铃去吃饭。罗风铃本想要把时诺一起带着,时诺却坚决摇头拒绝了。

    她知道,赵然的工作一直很忙,平日里很少能有时间陪同女朋友吃饭。两个人好不容易聚了一回,时诺可不想让自己成为电灯泡。罗风铃拗不过她,只能让她先回家。

    晚上九点多,罗风铃还没有回来,时诺有些担心她,急忙给她手机。罗风铃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她在电话里说:“诺诺,不要担心了,我现在就进了小区,马上就上楼了。”

    时诺问她:“赵然没过来送你?”

    罗风铃说:“哎呀,你别提他了,他们又有案子了。他刚才把我匆匆的扔在小区门口就走了,反正离你家楼门口也就这么几步路,我也就没让他送……啊!”

    忽然,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极其刺耳的尖叫声,随后罗风铃的电话就断掉了。

    时诺被她突然的叫声吓了一跳,意识到罗风铃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立即把电话拨了回去。

    铃声响了许久,罗风铃的手机都没有人接听,直到时诺拨通了第三次时,对面才有人接听,但是并不是罗风铃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时诺急忙问:“请问你是谁?这个手机的主人呢?”

    那男人很诚恳的告诉时诺:“我是在路边捡到的手机,没看见有人,刚才听见手机一直在响,我就捡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失主呢。”

    时诺的心中蓦然的生出了不安,罗风铃说着电话就人就不见了,肯定不是她丢了手机这么简单,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突发事情,让她不得不跟自己的手机分开。何况手机被挂断的之前,罗风铃的那声惊叫,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时诺当机立断,问那个男人:“请问你现在哪里?我马上就过去找你!”

    那个男人就在时诺的小区楼下,离她家这栋楼,只差一个花园。询问清楚地址之后,时诺套了羽绒服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罗风铃失踪的位置,距离时诺家的小花园,大概只有五六分钟的距离,她跑到那里是,那个捡到手机的男人还在等他。

    时诺也顾不上要手机,急忙就问对方:“你捡到手机时,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看起来很时尚的女人?”

    那个男人告诉时诺:“我没有看见任何人。我就是在这条路上捡到的,我走过来时,这个手机就一直在响,好像来电的人都是你。”

    时诺整个人都有些慌了,焦急的跟那个男人确认:“你真的没有看见任何人?”

    那个男人十分确定告诉时诺:“没有,现在虽然是晚上,但是这里有路灯,我走过来时,真是任何人都没有看见。”

    男人问时诺:“是你的朋友失踪了吗?需要报警吗?”

    时诺愣在原地,没有理那个男人。她正在用身上的气息,去寻找罗风铃的下落。

    罗风铃是她的闺蜜,平日里她最熟悉她的,气息荡出去之后,她能感觉到的气息,只是非常的弱,她根本就辨明不清罗风铃究竟是从哪里消失的。

    听到男人说要报警的事情,她忽然想起来了,罗风铃失踪这件事,必须要告诉赵然,他是罗风铃的男朋友,又是警察,又知道异能人的事情!

    她跟那个捡到手机的男人道了谢,立即就找到赵然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也没等对面的人说话,就急忙开口说:“赵然,你听我说,罗风铃可能是失踪,就在我家小区附近。”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出声问她:“诺诺?”

    时诺一听,接电话的人竟然是杨逸景。

    杨逸景解释:“刚才有案子,师父出警了,手机落在办公室了。你刚才说,风铃怎么了?”

    “她失踪了。”时诺又把事情的整个过程重复了一遍,杨逸景也察觉到事态的紧急,立即表示,他会马上找到赵然的。

    时诺放下电话,脸色苍白。

    那个捡到手机的男人并没有离开,还担心时诺,问她:“需要帮忙吗?”

    时诺还没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语气阴森骇人:“不需要。”

    男人被突然冒出的声音惊住,不由的向后退了几步。他似乎感觉到,这个正在朝着这里走过来的男人,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压迫他几乎快喘不上起来。

    时诺听见这个声音,顿时高兴的就想要跳了起来。她立即转身,还没看清那人时,就直接朝他扑去,一头就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时诺说:“你终于回来了。”

    顾行言把她抱进怀里,柔声的说:“是,我回来了。”

    那个捡到罗风铃手机的男人,看见眼前这对明显是情侣的人,急忙告辞了。他觉得,那个明显很英俊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恨不得要吃了他的。

    时诺从顾行言怀里钻出来,忍住不问他:“我刚才放出气去找罗风铃时,怎么没有察觉到,你就在我身边呢?”

    顾行言朝她温柔的笑了笑,解释说:“诺诺,我就是因为你放出了气息,所以我才会觉察到你的需要,就立即回来了。”

    时诺望着顾行言,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竟然是因为她刚才放出气息去找罗风铃,顾行言才觉察到的!

    她疑惑,追问顾行言:“明明,以前,你是感觉不到我的气息的,为什么这次就能感觉到了呢?”

    顾行言说:“诺诺,无论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再让自己感觉不到你的气息了。”

    “顾行言,你为了感觉到我的气息,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

    顾行言摇头,说:“你不要担心,没有什么代价。我是雄性,我不可能找不到我的雌性的下落的。”

    之后,无论时诺怎么追问,顾行言都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担心罗风铃,时诺也顾不上继续追问,急忙跟顾行言说了罗风铃的事情。

    顾行言眼眸微眯,开口说:“不要担心,我知道罗风铃她在哪。”

    “她在哪里?你快带我去!”

    顾行言点头,然后时诺就看见顾行言的那辆车子,自动就从地下车库行驶出来。

    时诺盯着挡风玻璃辨认了半天,确认里面并没有人,顾行言的车子竟然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自动开了过来的!

    顾行言带着时诺上车,车子直接就朝一个方向,迅速的行驶过去。

    时诺紧张不安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忽然手背上蹿出个毛茸茸的东西,正在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试图在安抚她。

    时诺定睛一看,竟然是顾行言的尾巴。

    那条尾巴乖巧的在她手背上动来动去,时诺转头,顾行言正在认真的看着她,眉宇间全是对她的担心。

    时诺定了定心神,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顾行言,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罗风铃也一定没事的。”

    顾行言开口说:“诺诺,我找到那个女人了。”

    时诺惊讶:“那个女人?谁?你是说,那个红裙女人?”

    “她是藏匿的很深,但是,现在,她在挑衅我的地位。我会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万物主宰者。”

    顾行言刚说完这句话,时诺只觉身边荡起了一股强悍的气息,让她都生出了不安,顿时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逃命……可是这股气息却很是熟悉,是顾行言的气息,只是跟以前很不一样的气息。这种感觉,跟在平华村时,她见到那个墓碑时的感觉很像,甚至比那个时候的感觉还要让她恐惧不安……

    时诺转头去看顾行言,却无意中瞄到了车窗外,她顿时就被车窗外面的情景震惊了。

    他们的车子正行驶在马路上,旁侧就是人行道。因为是冬天,人行道上的树的叶子已经落尽。但是此刻,时诺明显看见人行道上的那些树,粗壮的树干拼命的朝里面弯曲,似乎想要逃离原本的地方似的。只是它们扎根在土坑之内,无法逃离。甚至,有的小树已经将自己拦腰折断,没了根依旧向远离马路的方向挪动,就像是长了腿似的。

    更让时诺惊讶的,不仅是这些树木,还有人行道上的路人。现在已经是晚上,路上的行人并不多。顾行言车子行驶过时,在路灯的灯光之下,他们的脸上都会露出惊恐的表情,眼神茫然的向四周乱瞄,似乎想要找打恐惧的来源之地……

    时诺手心冒汗,小心翼翼的问顾行言:“那些树和路上的行人,他们这么失态,是因为你的气息的缘故吗?”

    顾行言虽然在开车,眼神却是眯了起来的,瞳孔变竖瞳,眼睛里透露着危险。

    他听见时诺的话,回答到:“是。”

    时诺愣住。

    她其实一向都知道顾行言是强悍的,但是她从未见过他真正强悍时的模样。

    顾行言耐心的跟她解释:“诺诺,我是世间唯一的完美进化体,我比人类更要站在整个生物链的顶端。这个生物链,不仅包括动物,还有植物,当然也包括你们人类。我平日里的气息,都会隐藏起来,因为如果我全状态下出现,别说是人,就是连根花花草草都不敢靠近我。”

    “那你现在是全状态吗?”

    “不是。”

    时诺放心了,她说:“还好,虽然你的气息让我有些恐惧,但是我觉得我还能留在你身边。”

    “诺诺。”顾行言轻轻的叫她。

    时诺回问:“什么?”

    “就算是我全状态,这个世界,唯一能靠近我的人,只有你。”

    “因为我是你的天敌?”时诺问。

    顾行言说:“不,因为你是我的雌性伴侣,我所有的本能,不过是在保护我的领地和我女人。”

    时诺望着他,笑了笑。

    不知道别人听到这样的表白会是什么样的,但是她觉得很甜很甜。她想,别人也不会有机会去体验,这样的表白的。因为事件只有一个顾行言,唯一的一个,已经属于她了。

    时诺正在想的时候,顾行言的车子停了下来。她转头,望向窗外,发现竟然是一家杂志社。杂志社的名字还很熟悉,她立即就想了起来,这间杂志社就是罗风铃兼职的那家,也就是那个神神秘秘的女主编的杂志社。

    顾行言说:“罗风铃现在就在这里。”

    两个人立即就下了车,顾行言先时诺一步上了楼。杂志社的门卫想要拦住顾行言,但是被他一个眼神就逼退了。时诺跟着顾行言,一路畅通无阻就直接进了那位女主编的办公室。

    时诺跟着顾行言进去之后,就看见坐在办公桌前的罗风铃。罗风铃正一脸惊恐,浑身瑟瑟发抖,整个人缩成一团。时诺急了,跑了过去,忙着问她:“罗风铃,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你出了什么事?”

    她说完,就瞪向坐在对面的女人,满眼戒备。

    那个女人几乎跟罗风铃一样,满脸惶恐,也在瑟瑟发抖,但是要比罗风铃镇定一些。

    她似乎并没有对顾行言的到来产生恐惧,只是望向他们,蠕动了一下嘴唇,缓缓开口:“你们别误会,掳走罗风铃的不是我。”

    时诺挡在罗风铃的面前,质问她:“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时诺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厉害女主编,她虽然年过四十,但是保养的很好,衣着打扮很时尚,只是现在脸色有些苍白,应该是刚刚受过惊吓。

    她看向时诺,深吸了一口气,解释说:“有人想要掳走她,是我把她救回来了。”

    时诺皱着眉,看向这两个人,犹豫着开口问:“是谁?”

    “诺诺,”罗风铃像是回过神来似的,忽然开口,指向了站在对面的女主编,说:“她……她才是1995年目击了小妹被害整个过程的目击者!”

    “什么?你说什么?”

    “她就是目击者,她就是小妹案子的目击者!”

    时诺皱着眉头,不相信,但转念一想。年龄,四十多岁,小妹案发生在1995年,正是二十年前,那么这个女主编,当时应该就是二十岁左右,正好跟信上的提到的年龄相对应。

    时诺望着眼前的女主编,怎么也感觉不出,这个女人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她竟然就是当时案子的目击者。

    “你是目击者?那封信是你写的?”

    女主编摇了摇头,说:“我是目击者,但那封信并不是我写的,信里面的内容,有大部分是假的。”

    “假的?”

    “嗯。”女主编说:“我和那个死者并不认识,我当时目睹了这件事之后,消沉了很长时间,最后立志做了记者,想要找到事情的真相。我对小妹的案子也一直关注着,知道了许多不少内部消息。”

    “那你既然知道那封信是假的,你为什么要要把她给罗风铃,让她去平华村一探究竟?”

    女主编说:“这一点,是我自私了。因为我知道,平华村就是小妹和当年被认定为杀害小妹凶手的人故乡,我不敢去。因为当年,我目击到的事情,远比你们看到的那封信上更恐怖。”

    “所以,你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好胜心极强的罗风铃,让她替你去冒险。”

    “这件事,我只能说对不起,因为我当时,用了很多手段寻找那封信的来源,很多的线索,都指向了平华村。”

    “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点交代清楚,不然我对你不客气,而且罗风铃失踪的事情,我已经报警了,很快就警察就来了。”

    “我说,我说,先让我喝口水。”女主编喝了一口水,像是压下了心底的不平,缓缓的开口,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时诺他们。

    她说:“1995年,我还在念书,准备考大学。那年冬天,我去了补习班,回家很晚。小妹遇害的那天晚上,我因为研究题,离开补习班时格外的晚。那个时候,通讯并不发达,我只给家里打了固定电话,就自己一个人匆匆的往家走,我爸从家里出门往外迎我。”

    她顿了顿,闭了闭眼睛,似乎不想回忆那个时候的事情,轻声说:“后来的事情,跟信上写的过程差不多。走到那个地方,听见了女人的哭叫声,然后好奇的去看了一眼,一个噩梦就开始了……”

    “我看到的,跟信上写的不一样。不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女人,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当时,她的前襟都沾满了血,嘴角上也挂着血,站在那里,手里提着小妹的身体,正在兴致勃勃的吸血……”

    “再然后,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时诺皱眉,“你看到了什么?”

    女主编说:“我看到了,小妹的脸一点点的变形,然后那个红衣长裙的女人的脸渐渐的清晰了起来,最终变成小妹的脸。那个其实并不慢,但是当时我被吓住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根本就不知道反应,眼整整的看着那个女人脸变了形,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而小妹却变成了一具干尸。”

    “后来呢?”

    女主编还在瑟瑟发抖,她说:“我听见那个人开口了。她说了一句话,让我至今也没有想明白。”

    这个故事被女主编讲的一停一停的,因为她似乎正在回忆着过去,那种熟悉的恐怖已经蔓延了她的全身。时诺却被她这么慢吞吞的讲话,弄得急了,忍不住就追问了起来。

    女主编终于开口说:“那个女人说,这个新身体真不错,不像是孙小妹那个身体,生活在农村里活得那么苦……”

    时诺愣了。

    她惊住了,完全不明白,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生活苦?新身体?难道,”时诺愣了愣,转头去看顾行言,问他:“难道真正遇害的不是小妹,而是那个红裙女人?”

    顾行言点了点头,确认了时诺的想法,他说:“这个世间上,有许多异能人拥有着强悍的能力,但是他们会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无法生存下去,只能等着死亡。所以,在很久之前,就有一些复生者,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延续自己的寿命。其实,这些是,为什么,复生会因为我的气息诞生的原因。”

    “顾行言,你的意思是说,其实复生,它是你的一部分?是你用来延续生命的一种方法?”

    “可以这么理解。当然,除了我这样的不死之身之外,很多异能人都已经死了,有些不想死的,就开始利用人类身体进行寄生。”

    “啊?”

    “换句话说,这个红裙女人,是被一种可以寄生的异能人占据了身体。”

    时诺懂了,她开始分析,“也就是说,她通过不断的夺食别人的身体,而延续自己的生命。她应该是曾经在平华村一代生存过,所以与复生有了交集。后来,她寄生在小妹身上,但是因为小妹家境等原因,生活比较困苦,她不愿意留在那里,所以,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顿了顿,问:“那么她变成的这个人……是谁?”

    顾行言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的女主编开口了:“这二十多年,我也一直在找这个红衣女人,一个有着孙小妹容貌的女人,但是始终一无所获。十年前,d市发生了著名的常宁案,我曾经托关系,拿到了一些内部资料。经过多年的对比和研究,我可以肯定一件事,就是常宁案虽然跟小妹案的状态一样,但是却是不一样的。她虽然被吸干了血,但是脸却是完整的,并没有被人夺走,或者我觉得,是夺取失败。”

    顾行言忽然开口:“对,失败了。”

    时诺却还在发懵,急忙问顾行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行言解释:“诺诺,我曾经说过,我们异能人虽然身具异能,但并非不是人类,我们只是与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但是,无论我们是什么样的姿态,我们本身也是人类。所以,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能被异能人随意控制的。而像是红裙女人这种喜欢寄生异能人类,被称之为寄生。他们这类人异能人,会通过寄生的手段,延续自己的生命。但是,从没有人成功过。”

    “那么,这个红裙女人,就是成功了?”

    “它不仅成功了,还成功的隐瞒了我。更准确的说,她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寄生在选择寄生人时,也是有偏好的,比如说,……”他说到这里时,看了一眼罗风铃,又继续说:“这个异能人,在选择寄生的人类时,可能更偏好于常宁、罗风铃这类性格独立的女性。但是却因为常宁的个性使然,她反而很难寄生在常宁身上,所以最后,她虽然杀死了常宁,但是依旧失败了。”

    “那么这个人现在在哪里?今天难道是她袭击了罗风铃?她是想要寄生在罗风铃身上?”

    顾行言忽然开口:“我知道她在哪里,她现在应该已经换了一个新的寄生体了。”

    “啊?”时诺依旧迷糊着,根本不懂顾行言在说什么。

    但是坐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罗风铃却忽然开口了,“我知道她是谁!她想吃我的时候,我看见她的脸了!”

    时诺急忙问:“是谁?”

    “新的寄生体,就是你的同事,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