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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目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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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大,历史学院。”

    时诺愣了愣,有点不敢置信。

    罗风铃却说:“千真万确,我找了好几个朋友帮忙查这件事,信件虽然是匿名的,但是地址就是d大的历史学院。”

    “你这么说,也就是说,复生当初的藏身之地,就是d大的历史学院?”

    罗风铃点头:“这倒是有可能!你想想啊,历史学院历史学院,自然是历史悠久,里面也许就有人想要研究人类历史,找出自己当年目击到究竟是什么。所以啊,这个写信的人,很有可能是真的目击到当年的事情,想要了解真相,就一直隐藏在d大历史学院。诺诺,我觉得,你有必要去你们学校的历史学院或图书馆,看看有没有相关的材料,也查一查有没有人借过或者读过这一部分材料。”

    时诺仰头看她:“你要研究这个做什么?难道你真的一定要找出当年的目击者。”

    “其实我挺在意这件事的,就是那天,我那个兼职的女主编,她说的那些话,我事后想想,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就突然的跟我们说这些,一定是有根据的。如果她说,当年杀死小妹的人,并不是一个男人,那么就不是蛇舌,甚至也不是你口中的复生。”

    时诺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

    “常宁,我是因为常宁。”

    时诺愣了,她没想到,罗风铃竟然会这么回答她。

    罗风铃说:“我知道,在赵然心里,将会永远有一个常宁,我也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我也不会去吃常宁的醋。可是,我现在知道的这些信息,明显都在指向一件事情。也许平华村抓住的那个蛇人,并不是杀害常宁的凶手!我不想让真凶,逍遥法外。”

    时诺惊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顾行言赵然他们抓错人了?”

    罗风铃沉默了,没有说话,但是她的沉默显然就是认定了这个想法。

    时诺觉得不可思议:“顾行言怎么可能抓找错人?他是可以读取别人内心的,他不可能错的!”

    “可是据我所知,他读取不了你的内心,也许他就是错了呢?”罗风铃梗着脖子,丝毫不退让:“他为什么不能错,按照你说的那样,他无所不能,他为什么不能读取你的内心,为什么不能找到在第一时间找到复生的藏身之处?”

    时诺愣了愣,这些问题,问得她哑口无言,她确实没有办法回答罗风铃的这个问题。

    她不解的问罗风铃:“那么,你为什么觉得,顾行言和赵然他们就一定是错的呢?”

    罗风铃说:“我并不是觉得他们是错的,只是我觉得,常宁这件事,似乎还有隐藏的东西。我想要找到当年的目击者,弄明白事情的真相,是为了我,也是为了赵然。”

    时诺无奈,她真是拿好奇心极其旺盛的罗风铃没有办法了。她只能说:“既然你想调查我们学校历史学院的事情,明天可以来找我,到带你去历史学院和图书馆都问一问。”

    罗风铃欣喜如狂,恨不得抱着时诺猛亲。

    第二天一早,罗风铃直接请了假,跟着时诺就去了她学校。她到了时诺办公室,才知道原来坐在时诺对面的那位于老师,竟然请了长假。

    时诺把手里的活处理完之后,就带着罗风铃去了历史学院,她对历史学院并不熟悉,平时很少过去的。但是可能是因为当年上大学时,时诺因为长得漂亮,又主持过学校的联欢会,所以很多历史学院的老师反而对时诺很是热情。

    其中有一个是历史学院的辅导员,跟时诺是一届留校的。他听说时诺的来意,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你是问我们学院,有没有四十多岁,未结婚的女老师?”

    时诺点头:“是,谢谢你,麻烦你帮我仔细想想。”

    那个男辅导员还真就绞尽脑汁想了好一番,最终还是对时诺和罗风铃摇了摇头:“没有,应该是没有这样一个人。”

    时诺又问:“你们历史学院的资料室的记录,能借我看看吗?”

    她昨天晚上跟罗风铃商讨了一下觉得,学校公共的图书馆,是面向学生开放的,那些过于危言耸听的珍贵资料,应该不会被放在学校图书馆里。d大的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资料室,用来放置一些罕见的珍贵资料的,当然借阅登记也更加严格明确。时诺和罗风铃还计划好,探查完历史学院的资料室,就去看看文学院的民俗资料,最后再去她们念书时的心理学院和时诺现在工作的新闻学院找一找资料。

    文学院的古老民俗,也许会记录下关于异能人的生活;心理学院的心理咨询资料,也有可能记录下这些东西;还有值得关注的,就是新闻学院那些珍贵的采访资料。

    两个人这一次,是抱着巨大的决心,一定要顺着这些资料的借阅记录,找到写下那封信、将她们引向平华村的人。

    原本时诺并不积极,因为她觉得,她和罗风铃做的这些事,都是无用功,因为这些都是复生将她引到平华村的阴谋。

    可是,罗风铃却坚信有这个一个目击者存在,而且就在d大的历史学院,甚至她还还认定,一定会在这里找到蛛丝马迹的。

    让时诺最终妥协的是,罗风铃可怜兮兮的跟她说:“诺诺,你说我都损失了一辆车了,我怎么可能对这件事无动于衷,不上心呢?我发誓,我一定要为我的车讨回公道。”

    时诺:“……”

    在历史学院很是顺利,在那位男辅导员的帮助下,时诺很快就去了历史学院的资料室,找到了借阅记录。因为男辅导员帮忙走了后门的关系,她们拿到了近十年的借阅记录。这些东西都是纸质的,没有电子版,让原本雄心壮志的罗风铃几乎欲哭无泪。

    她拉着时诺抱怨:“怎么会有这么多啊?我以为只要手指动一动,在电脑中查阅就好呢。”

    时诺笑着说:“是啊,因为你是这么以为的,所以还格外的跟我提了文学院、心理学院、新闻学院的借阅记录。你呀,就慢慢查吧,花个十天半个月的,我们学校就正好寒假放假了……”

    她说着说着,发现罗风铃根本就没有理她,正在低头专心致志的看着什么。她凑了过去,好奇的问她:“你在看什么?难道你找到了?”

    “诺诺,你跟我说过,我们班长戴放勋的嫂子,是历史学院的老师吧?”

    时诺点头,“对呀,你应该知道的。”

    “她是姓孙?”

    “对,她姓孙,叫孙……”时诺皱了眉,想了想,一时间没想起她的名字,她记得是三个字。

    她这边还在想孙老师的名字,那边罗风铃忽然说开口问:“她叫孙盈静,对面?”

    时诺点头:“对。”经过罗风铃这么一提醒,她已经想起来了,上次去殡仪馆瞻仰遗体时,灵位上就写了这三个字。

    听到时诺肯定的回答后,罗风铃的脸色愈加的严肃。时诺觉得奇怪,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她伸手把她手里的登记记录拿了过来,低头一看,顿时也愣住了。她手里的这份登记记录,大约是五年前的,上面出现的名字频率最多,就是孙盈静。

    她看见这个名字后,又仔细的查看了她借阅的资料的名字,有《历史上的奇人》《妖魔鬼怪,是不是真的存在?》之类的。

    罗风铃也顾不上看这些资料,急忙掏出手机,翻出了一张照片,问时诺:“这张照片,是不是d大历史学院的教学楼?”

    时诺看清了她手机上的那张照片,上面确实是历史学院的教学楼,因为这栋楼有些年头了,平日里在里面上课的学生很少,一般都是研究生或博士生会到里面租用教室。

    她指着照片问罗风铃:“这楼有什么问题吗?”

    “我找到技术朋友,帮我查到那封信来源的ip地址,就是在这栋楼里。”罗风铃说完,就抿了抿唇,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时诺知道,虽然罗风铃看的那封信,是以邮件的形式到达的,公共ip会指向一个范围内,很有可能就是一栋楼。

    “没有具体到哪个房间哪台电脑吗?”

    罗风铃摇头:“怪就怪在这里,最终来源,指向了d大的历史学院。”

    时诺有些不解,问罗风铃:“你现在是什么想法?难道你怀疑,写那封目击信的人,是孙老师?”

    “对!”罗风铃肯定的点头:“只有可能是她了。历史学院,又频繁的查看过这些资料,不是她,难道还会是别人?”

    时诺皱眉,摇头说:“可是,罗风铃,你忘了一件事。年龄,孙老师的年龄,和目击者的年龄对不上。孙老师只比我们大了五岁,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出头。小妹的案子是发生在1995年,那是二十年前,孙老师当时不过是十岁多的小孩子。”

    罗风铃似乎才想到这个问题,原本找到真相的喜悦,一下子就泄了气了,没精打采的坐回到椅子上。

    时诺又说:“而且,就算真的确认是孙老师,也已经没有用了。你知道的,几天之前,她已经去世了。”

    罗风铃张了张嘴,一句都没有说出来。她刚才,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就算是孙老师是当初小妹案子的目击证人,那么她也没有机会去采访她,问出真相了。

    之后两个人又翻阅了许多的登记记录,最终除了孙老师之外,并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要到中午了,时诺强行带着没精打采的罗风铃去吃午饭。罗风铃的胃口不好,弄得时诺也没吃多少,就带着她直接回了办公室。她边走边跟罗风铃说:“我办公室里有沙发,你中午睡一觉吧。有什么事,我们下午再说。”

    罗风铃大概因为是职业的原因,许多事都喜欢刨根问题,找出事情的真相。一旦找不出来,她都会失落。

    她闷闷不乐的跟着时诺往办公楼走,时诺却忽然停了下来。

    罗风铃问她:“诺诺,怎么了?”

    时诺还没说话,对面就走过来一个小伙子。那个小伙子看见时诺之后,礼貌的询问她:“请问,你是时老师吗?”

    时诺点头:“我是,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松了一口气,“我是于老师的男朋友,我们可能见过,不知道你对我还有印象吗?”

    他这么一说,时诺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总来接于老师回家的人,是极其疼爱于老师的她的男朋友。

    小伙子见时诺对自己有印象,神情焦急的询问:“那个……于老师她,她突然之间就不跟我联系了,像是人间蒸发了。我去她的家里问过,她父母说她出国了,并替她向我提出了分手。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些,所以想来问问你,你平日里跟她是一个办公室,请问你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吗?怎么就……突然之间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