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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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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宁跟罗风铃一样,是一名记者,而且跟罗风铃性格很像,爽朗大胆,热爱自己的职业,喜好伸张正义。

    那年,下了第一场雪时,常宁正在忙手头的一个采访。那个时候,赵然刚被调到刑警队,作为刑警队最年轻的队员,正准备发光发热,报效祖国,保卫人民呢。

    他和常宁谈了很多年恋爱,两个人约定,等过了年,情人节那天,就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因为年前这段时间,两个人一忙,也就没有经常见面。

    那天,他记得很清楚,是那年下了初雪的第五天,他们刑警队破获了一起案子后,队长大发慈悲,给了他半天休假。他就给常宁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约着出来吃个饭,看个电影。

    常宁当时很忙,她抱歉的跟他说:“我现在手里还有几个采访没有做,而且我接到了一封很奇怪的信,想去看看。”

    “什么信?你要去哪看看?”

    “不知道具体在哪里,现在只能查询到信件来源,是在d市附近的县城。这封信的内容我很介意,想要探个究竟……”

    赵然刨根问底,想要问个明白。

    常宁笑着跟他说:“你放心,这件事要是证实了,我肯定要找你的。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将是一件能引起大轰动的刑事案件,你说我不去找你,还去找谁?”

    赵然不死心,追着常宁不放,想知道是什么案子。

    常宁嘴很严,一直跟他保证,只要证实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他。

    后来,他没有约到常宁,也不愿意自己在外面乱晃,索性回家补觉去了。

    他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那个时候,流行的手机是能当板砖用的诺基亚,他的手机铃声就是诺基亚的经典铃声。

    他记得很清楚,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他记得那个时候,是晚上五点多,天刚刚黑,隐约还能看见一点点亮光。

    他接通手机后,听到对面的人公式性的问话:“请问,您认识常宁吗?”

    之后,他就赶去了现场,看见了常宁尸体的惨状。

    她不仅仅是被侵犯了,她身上的血,全都被吸干了。

    接手常宁案的,是当时d市著名的刑警大队,是赵然这种小菜鸟做梦都想去的地方。

    然而,他第一次与同行中的精英们见面,竟然是以死者男朋友的身份!

    在常宁的具体死因还不知道的情况下,赵然知道了另一个无比震惊的消息。

    杀害常宁的凶手,不是常人,而是异于人类的存在。

    一直接受着传统科学教育的赵然,根本不能接受这个说法,甚至认为是警察们不作为。然而,当时的d市刑警队长说:“赵然,你资料的我看过,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刑警,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赵然发愣。

    当时的刑警队长说:“为了保护人类,我们警察中,有一些人是专门处理这类异能人类的案件的。你愿意加入我们之中吗?”

    当时赵然就问:“加入到你们之中,我能亲手抓住杀害常宁的人吗?我能为她报仇吗?”

    “当然,我们负责异能人类的警察之中,有人能帮你抓住。”

    赵然就这样加入了这支刑警队,除了负责正常的案件外,着重负责异能人类的案子。当然,他一直也没有放弃去查找常宁的案子。

    常宁尸体进行尸检后,许多数据都出来了,但是并没有找到符合案件的嫌疑人。那次开会时,赵然是第一次见到顾行言。

    有人给他介绍说:“这位是顾法医,顾行言。”

    但是,心细的赵然发现,常宁的尸检报告上,并没有顾行言的名字。他对顾行言的第一印象,就是长得很帅的一个小伙子。

    在之后的几次办案中,赵然才知道,顾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法医,而是一个强悍的异能者。顾行言几乎毫不避讳的展现着与人类的不同,尤其是在他们这些知情人的面前。

    讲到这里,赵然笑了笑,对时诺说:“他也就是在认识你之后,才开始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言谈举止上,看起来才更像是一个人类。”

    罗风铃恍然大悟,她想起杨逸景当时说过的话,“任谁见了顾行言凶残的一面,都会害怕的。”

    赵然说:“其实,顾行言凶残的一面,很少有人见到过。杨逸景是要因为三年前的那件事,才碰巧感受过。其实,包括我在内,说不害怕顾行言是假的,即使不知道顾行言是什么,但是人的本能会告诉我们,他很危险,要离他远一点。时诺,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时诺愣了愣,她……好像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感觉。

    罗风铃倒是切身体验过,她记得当时在水库度假时,许牧站在她旁边,她连带着被顾行言看了几眼,就觉得害怕,这应该就是隐藏在她体内的本能再预示着她危险的到来。

    时诺见赵然和罗风铃都是一样的表情,吃惊的问:“你们都感受过?”

    两人均是点头。

    时诺却仔细回想她和顾行言的初遇,是在超市里给罗风铃家的猫咪嘟嘟买猫粮。她当时只知道,他很爱脸红,觉得他很可爱,却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害怕和不适应。甚至,就算是到了后来,她知道他的秘密,知道他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都没有觉察过一丝的害怕。

    难道,她根本就不怕她?

    赵然也看出了时诺的疑惑,想了一下问她:“时诺,难道你从来没有害怕过顾行言?无意识中产生的那种害怕,也没有吗?”

    时诺摇头,小声回答:“没有,从来没有过。”

    赵然惊得倒吸了一口气,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说:“如果说,顾行言处在整个食物链的顶端,是所有物种的天敌,那么你……很有可能在整个食物链系统中,站在了一个比他还要高的位置,是他的天敌。”

    天敌?

    是的,顾行言说过,她是他的女人,自然就是他的天敌。

    时诺记得以前念书时,听过许多关于动物世界的故事。其中,雄性为了能够繁殖后代,不仅要通过与其他雄性抢夺雌性,还要十八般武艺各种讨好雌性,如公孔雀开屏,如公野鸡长得更加漂亮;甚至类似于螳螂蜘蛛那种的,在雌性受孕之后,雄性会成为雌性的食物,以保证雌性受孕期间的营养……

    如果按在这个道理,那么顾行言是需要她来“繁殖”后代的,自然要把她供奉起来,让她成为他的食物链顶端。

    胡思乱想到这里,时诺不由的缩了缩甚至,向后退了一步。有点不敢相信,她刚才究竟想到了什么。

    赵然和罗风铃也紧盯着时诺,脸上都露出一副匪夷所思,不可置信的表情。

    罗风铃咽了几口干吐沫后,才仗着胆子开口:“诺诺,按照赵然的理论,你是可以压制住顾行言的?”

    时诺立即摇头摆手,神色微怒:“别胡说。顾行言是人,又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我压制他做什么!”

    “难怪古语有云:一物降一物。”罗风铃开始摇头晃脑,笑哈哈的说:“人又怎么了?自古以来,有多少害怕家中妻子的男人啊?顾行言就算是这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吗!你说对不对,诺诺?”

    “别乱说了,你这话题,完全是跑题了。”

    几个人正说着,前来支援的警察很快就到了。蛇人很顺利的就被扣住了双手带走了。然后,赵然又说了二妹的事情,二妹也被一起带走了。

    老村长赶到时,一切都晚了。

    老村长脸色很难看,拿着烟袋锅子狠狠的敲着旁边的铁门,怒吼:“那个张家二小子你们带走,是因为他杀了人。那二妹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带走二妹?”

    一直在旁边当做隐形人的时诺和罗风铃,对于老村长这个态度,很是疑惑。

    罗风铃问时诺:“老村长这么激动做什么?”

    时诺想了想,猜测着:“难道二妹杀人,老村长知道?”

    一直沉默不语的二妹,在被带上警车时,忽然冷笑了几声,目光淬毒,阴冷的盯着老村长。

    老村长瑟缩的向后退了一步,别过头,躲开二妹的视线。

    两个人之间默不作声的交流,不仅引起了时诺他们的注意,连带着赵然的视线也被吸引了过来。

    赵然正在跟其他的警察确认被二妹杀害的死者的数量和身份,看到两个人怨怼的对视,赵然忽然生出了一种想法。他也顾不上,程序是否合法,几步快速的走到老村长面前,神情淡定,目光严肃的开口:“二妹交代她的几起案件中,其中有些,与你有关。”

    “什么?简直胡说八道?怎么可能与我有关,你不要没有证据,胡乱讲话!”老村长顿时暴跳如雷,反应过激,明显心虚。

    罗风铃悄声跟时诺嘀咕:“这个村长,不会是知道二妹杀人,甚至还有意包庇二妹吧?”

    时诺却说:“二妹的家人中,有被老村长杀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