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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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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放慢了速度,最后终于停了下来。大家下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夜里的寒气使哈利打了个寒颤。接着一盏灯在学生们头顶上晃动,哈利听见海格的在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哈利,到这边来,你好吗?”

    在万头攒动的一片人海之SH格蓄着大胡子的脸露着微笑。“来吧,跟我来,还有一年级新生吗?当心你们脚底下,好了!一年级新生跟我来!”

    皱眉看着四周一片黑暗,哈利抽出魔杖,轻轻一晃:“荧光闪烁”魔杖尖上亮起一团白光,照亮四周的景象。

    赫敏和罗恩站在哈利的身边,看着哈利用魔杖施展出荧光闪烁,罗恩羡慕的说:“这是照明咒,我见爸爸施展过。我现在还不会用呢!”

    赫敏懊恼地一拍额头说道:“我怎么没想到可以使用照明魔法呢!”

    荧光闪烁只能照亮三四米的距离,离得远了还是一片昏暗,所以那些小孩不自觉就像哈利这边靠近。哈利想了一下,轻轻一晃魔杖,光球脱离魔杖,哈利继续念诵荧光闪烁的魔咒,一个个光球从杖尖涌出,漂浮在四周,把整个队伍都照亮了。

    赫敏看着漂浮在四周的光球,看起来非常美丽,惊奇的问:“好漂亮啊!这是什么魔法?”

    “荧光闪烁的漂浮版,可以将‘荧光闪烁’脱离魔杖,飞向远处照亮东西。”这个魔法是哈利在学习荧光闪烁的时候,想到第六部剧情,邓布利多在那个昏暗的山洞里施展过,所以他刻意练习过这种荧光闪烁的变化版。

    有了照明,大家跟随海格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小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

    快要走到树林尽头,海格回头喊道:“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

    “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人!”海格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说。哈利和罗恩上了小船,纳威和赫敏也跟着上来了。看到哈利上了和罗恩上了船,另外一边想要叫住哈利的德拉科哼了一声,和两个跟班上了另外一条船。

    海格带着大家乘坐哮喘渡过黑湖来到霍格沃茨城堡的门前,敲开大门,出来迎接的是麦格教授。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说。

    “谢谢你,海格。大家到这里来,跟我进去!”麦格把门拉得大开,大家伙跟随麦格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麦格教授把大家带到了门厅后面那扇大门前。大家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转身对所有人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

    “分院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等候时,请保持安静!”说完话,麦格教授离开了门厅。

    “他们怎么能准确地把我们分到哪所学院去呢”赫敏问罗恩。“我想,总是通过一种测验呗。弗雷德说对我们的伤害很大,可我想他是在开玩笑。”

    赫敏听到罗恩的话,皱紧了眉头,口中念念有词,在飞快地背诵她学过的咒语,拿不准该用哪一道。哈利摇了摇头,不准备说出分院是由分院帽执行——根据个人的品性和天赋来分院。

    忽然从他们背后的墙上突然蹿出二十来个幽灵。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整个房间,吓得有些小孩哇哇大叫。哈利好奇地望着这些幽灵:“不知道这些幽灵是怎样构成的,看起来他们的身影似乎保留着生前最后的样子。”

    哈利悄悄靠近一个幽灵,伸手捅了捅,手指毫不意外的穿了过去。哈利只感觉到手指好像浸入一桶冰水中,冷得他打了个寒颤。这个被哈利捅过的幽灵看到哈利好奇的看着他,对哈利微微一笑,正要说话,麦格教授回来了。幽灵们鱼贯地飘飘荡荡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

    “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新生们说,“跟着我走。”

    穿过一道双开门,大家进入豪华的餐厅。最吸引哈利的是能够映照出外界天空的天花板,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映照这外面的星空。哈利猜测这是霍格沃茨城堡防护魔法的一个环节,他猜想,这个天花板上肯定是以天空星象运行布成的魔法,魔力来源于天空中的星辰。至于这个猜想对不对,需要哈利自己去验证。

    哈利连忙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看天花板。因为麦格教授往大家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哈利感觉有点嫌恶,实在太脏了。他想佩妮姨妈决不会让这样的东西进家门。

    餐厅里鸦雀无声。接着,分院帽扭了扭。边上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就像一张嘴,开始唱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昀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

    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魔帽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魔帽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限睛。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一个个新生被叫上去,被分院帽分好学院。很快就轮到赫敏了。

    “赫敏格兰杰!”赫敏几乎跑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头上。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

    …………

    叫到德拉科的名字时,德拉科走上前嫌恶的用两个指甲对掐这捏着帽子王头上扣,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发就尖叫道:“斯莱特林!小子,你和你的父亲一样让人讨厌!”

    德拉科立刻丢下分院帽,还把手在袍子上蹭了蹭,显露出对于破旧肮脏的分院帽很不满的样子,来到斯莱特林的长桌前,才露出对自己很满意的样子。

    这时,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很快就轮到——“哈利波特!”

    当哈利朝前走去时,餐厅里突然安静下来,然后是大家低声讨论的声音。哈利不去理会大家的声音,把分院帽扣在头上。

    “嗯,”他听到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说,“难。非常难。看得出很有勇气,心地也不坏,还是个勤劳的人,也有着对于知识的渴望和追求。有天分,哦,我的天哪,你有这么强大的精神力,我从被制造出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强大的精神力,可见你的天赋超凡脱俗。唔,你有非常大的野心——想要改变巫师界的现状?这恐怕很难!”

    “四个学院都很适合你,但是分到哪个学院都会埋没你的天赋,你说说看,你想去哪个学院?”分院帽对于哈利的分院很为难,所以把问题丢回个他。

    “还可以自己选?”哈利很疑惑。

    “不错,学生们的素质各种各样,肯定会有适合两个学院要求的,就像刚才那个叫赫敏·格兰杰的女生,她的心性很适合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但是她在心中对于格兰芬多的期望更多一些,所以我把她分到了格兰芬多。”

    “原来是这样,我的品性适合四个学院,所以很难分清楚。”哈利仔细分析,拉文克劳适合追求知识的人,都是一群书呆子。自己想看拉文克劳的私人藏书去回答门环的提问就可以了。赫奇帕奇,算了吧,那里虽然很温和,但是默默无闻的奉先不适合自己。斯莱特林也不行,进去了都是一大帮子纯血贵族的继承人,想要勾心斗角的话进去还不错,而且那些孩子的父辈很多都是食死徒,在那里很容易被孤立,虽然不怕,但是无尽的试探很让人厌烦。就格兰芬多吧,祖辈都出在格兰芬多,而且救世主的身份也不适合去斯莱特林,格兰芬多不会引起邓布利多的猜疑。

    “决定是格兰芬多了吗?”那个细微的声音问。

    “是的,决定了,就格兰芬多!”哈利肯定的回答帽子的问题。

    哈利听见帽子向整个餐厅喊出了格兰芬多几个字。然后他摘下帽子,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级长珀西站起来紧紧地跟他握手。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大声喊道:“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哈利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看着教师席上一个个人:带着大大眼镜的西比尔·特里劳妮,海格,矮个子的弗立维,胖胖的和蔼的波莫娜·斯普劳特,阴沉沉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包着头巾坐在斯内普旁边的奇洛……

    剩下的的人不多了,很快就分完了。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拿起分院帽离去了。正在打量教师席的哈利收回目光,阿不思·邓布利多站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

    坐在哈利旁边的赫敏愕然,向大家问道:“这四句话是什么意思?”大家对于赫敏的问题都无法回答,因为他们也解释不来。

    邓布利多坐下后,大家面前的餐盘里瞬间出现了食物,每个盘子都放满了吃的: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甚至还有薄荷硬糖。

    哈利用盘子盛了一些食物,一边吃着一边随口说道:“这四句话可能有两种解释,打乱顺序用拉丁文读就是‘愿梅林保佑你’还有一种解释就是四个学院各自的偏见,不聪明的人是笨蛋,哭鼻子是不勇敢的行为,纯血之外,其他都是残渣……这些都是学院间的偏见,邓布利多的用意在提醒学生们要避免成见、团结统一。”

    赫敏惊奇的看着哈利,珀西听到哈利的解释也转过头来看着她:“你怎么会想到这些的?我都想不出来。”

    哈利咽下口中的食物,随口说:“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至于正确不正确,你们该去问邓布利多。”

    哈利吃着饭后甜点,一边打量着教师席上,麦格教授在跟邓布利多教授说着什么。头上裹着长围巾的奇洛教授正跟一位一头油腻黑发、鹰钩鼻、皮肤蜡黄的老师说话。“原来这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啊,看起来有些阴沉沉的,和一般人没什么不同嘛!”

    感觉到有人注视,斯内普越过奇洛教授的围巾直视哈利的眼睛,看到斯内普的注视,哈利对他笑了笑。而斯内普旁边的奇洛,后脑勺正对着哈利,让他额上的那道伤疤一阵灼痛。

    哈利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受到蜡烛的反光,那一刹那,没人能看到一道冷光从哈利的眼中一闪而逝。

    因为斯内普看到哈利对他笑了笑,怔了一下,随后转头不再去看哈利,哈利能从斯内普的眼睛中看到怀念,愧疚,疑惑还有嫌恶。那一瞬间的复杂,哈利囧了,他知道斯内普的心思,没想到到现在他都没有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怎么了,哈利?”珀西看哈利盯着教师席,以为他有什么问题,开口问道。

    “那位老师是谁?”哈利指着斯内普向珀西问道。

    “那位是斯内普教授,教魔药学,但他不愿意教这门课——大家都知道他眼馋奇洛教授的工作。斯内普对黑魔法可是大大在行。”

    餐桌上的食物都消失之后,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餐厅也复归肃静。“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朝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下。“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其他老师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这首校歌。只有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仍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继续歌唱。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响亮。哈利在唱歌的时候,敏锐的精神力感觉到一股隐晦的魔力波动扩散开来,这股魔力切入霍格沃茨整个魔法体系中。

    “这应该算是一种契约吧——把新生和学校联系在一起的契约!”哈利这样想。

    “音乐啊,”他揩了揩眼睛说,“比一切魔法都富有魅力!好了,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吃饱了晚饭,大家都困得不行,格兰芬多的新生跟在珀西的身后走向格兰芬多塔,一路上走过许多门道和楼梯,总算来到寝室的大家都困得不行。互相道过晚安之后,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爬上床。

    哈利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慢慢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