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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眼见如此，再不能呆着不动。
即刻向前迈步，把魔尊大人接住，正要用灵气帮他疗伤，魔尊大人却止住扶摇，“不必！”
扶摇：“……”
魔尊应该是嘴硬，因为他开口说话之后，马上又咳嗽起来。
“咳咳咳……”
虽然没有之前吐出大口黑血那么严重，但他咳嗽的时候，就算强行捂住嘴，指缝间也会溢出，脸上抽搐，显然是正经历着无比的痛楚。
扶摇赶紧将其扶住，也不管他是魔尊大人，也不让他拒绝，“你快别说话了，我带你走，我们走。”
魔尊大人却抓住扶摇的手，“没用了。”
扶摇：“……”
魔尊大人：“呼呼……”
魔尊大人刚才对扶摇说的“不必”，不是嘴硬，也不是拒绝，而是告诉扶摇，“没用了。”
他的身体从胸口到后背贯穿一个窟窿，他的心还在混沌手上，他的身体还处在那种遍布裂痕的状态……
扶摇：“你……你……”
魔尊大人：“别白费力气。”
扶摇怎么有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感觉……
应该不是感觉了，而是直觉。
直接就能觉察得出来，看到，听到。
看到魔尊大人身上的伤口，血渍，那遍布躯体的黑色裂痕。
听到他咳嗽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还有碎裂的声音，他身上的裂缝，从胸膛的缺口开始掉落碎片……
魔尊大人整个身体在土崩瓦解，逐渐消失。
魔尊大人到底是一界之主，到了这个关头还是无所畏惧，稍微回复之后，咬咬牙齿，捂住嘴的手往后一甩，甩掉沾染的鲜血，稳住气息，站立起来，拨开扶摇的手，“本尊没那么不堪。”
扶摇：“……”
魔尊大人这一句就真的是嘴硬。
但这次因为要面对混沌，他能坚持得住。
混沌已经从扶摇的玉灵气中解脱了出来，在那边看着魔尊，把手中的心脏举起来，狞笑道：“你的命，在我手里。”
魔尊大人：“……”
混沌：“想要活命就听我的，你不会死。”
魔尊大人：“要挟我？”
混沌：“是交易。用你的命，还有整个魔界跟我做交易。”
魔尊：“哦，说说你要做什么？”
混沌：“我要你跟妖界和解……哦，不，应该是联手，我要你魔界和妖界联合起来。”
魔尊：“然后呢？”
混沌：“然后跟我灭了天界！天帝，苍穹，还有天界众神！那些整日欺压你们妖魔的神仙，全部杀掉！”
扶摇：“……”
听混沌说这样的话，扶摇应该触目惊心，但心里却觉得理所当然，在她潜意识里，混沌邪神本来就会做那样的事。
魔尊听了混沌的话，和扶摇的反应不同，他说：“原来你的目的是对付天宫。”
混沌：“你不想吗？妖界不想吗？天宫压了你们多少年？！在他们口中你们是妖魔，你就不想取而代之吗？！”
魔尊：“我想。”
混沌：“那不就结了？”
魔尊大人先不急着给混沌答案，而是转向扶摇，跟扶摇说道：“丫头。”
扶摇：“……”
被魔尊大人这样称呼，真的很不习惯。
魔尊大大继续说道：“我很羡慕你们天神的身份，要不然我也不会让渊流拜苍玄为师，我希望他跟苍玄学会我这个父亲教不了的。”
扶摇：“……”
魔尊大人忽然说这样的话，扶摇真的措手不及。
他又说：“虽然一直跟你们天宫作对，但其实知道六界不能没了你们，我始终比不过你父神，比不过苍玄……”
扶摇：“……”
说到这，扶摇仿佛看到了魔尊大人的内心深处。
他说：“你帮我转告渊流，让他小子不要学我，还有渊虹，你原谅她。”
说着，魔尊大人低下了声音，默默地：“也原谅我。”
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