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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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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根本不会明白……”Foyet看到海沫眼中的藐视,瞬间愤怒充斥他的表情。

    “我不需要明白。——如果想留条全尸,把你手里的人活着交给我。”她的神色一冷,杀气微微显露,却因为自身内力不自觉的随着杀气散发出来,让站在她对面不远处的Foyte倍感压力。

    那种绝对压抑的感觉,让Foyet有种想要逃走的感觉。这种恐慌,让他恼羞成怒。一向以死神自居的他,在面对海沫的杀气的同时,似乎又回到了现实,回到了让他愤怒狂躁的压抑。

    “NO!你打算不管你的上司死活了?”他仍旧保持着最后的侥幸。

    “……”

    海沫眯着眼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却看到在下一刻他将手上的刀一刀扎进胡奇的要害,她连忙出手阻止,没有让他得逞,却也在接过胡奇之后,让那个家伙趁机逃掉了。

    她看了看那个家伙逃走的方向,一只手将一直都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胡奇拦腰拖到了他的床上,在他身上点了几下穴道,帮他止血之后,她又接通了杰森的电话。

    【怎么了?】

    “任务失败。我到了时候,亚伦·胡奇已经被人捅了好几刀……如果将他带了回来,你还要为他请医生。”海沫靠坐在一边的柜子上,一边说道。她也发现,亚伦·胡奇的电话从刚刚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响个不停。

    【我知道了,目标更改。】

    “那这个家伙怎么办?”她问道。

    【可以怎么办?当然是送去医院了。——那个疑犯呢?】

    “溜了。”海沫毫不在意的说道。“他说我是BAU的队员。唔……应该是‘曾经是’。”

    【是的。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男人也是BAU的。你可以猜猜是谁。】

    “……有意思么?”海沫转身将亚伦·胡奇的手机捡了起来,用一个不知道什么仪器扫了一下。“你要的东西已经上传。——我明明是来绑架的,人没有绑到,反而要将他送去医院。真是出师不利!”

    【说起来,没有记忆的你,办事效率也低了很多啊~】

    “……”海沫听到杰森的语气,表情冷到了极点。半响,她用极其怀疑的语气说道:“我到底在这辈子学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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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男人也是BAU的…… 海沫看着电视里关于BAU的新闻,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会出现杰森说的那句话。——真是可笑,她怎么可能会爱上谁?按照她的个性,她会永远让自己一直孤寂下去。她怎么会爱上谁呢?不会的。

    这一定是个玩笑。一个,让她觉得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

    杰森要她抓那三十多个科研者,也是参与海沫实验的那些人。……是抓,不是杀。一字之差,难度却是相差甚远。沃克·史密斯将那些科研者集中到了一个地方,‘重兵把守’,她想要靠近,难度很大。再加上一旦她有动作,其他的麻烦将会随之而至。

    所以,直接送上门是不可取的。不过可以考虑一下声东击西。

    首先要做的,那就是让人盯上沃克·史密斯,她的这位‘哥哥’。本来打算绑了亚伦·胡奇,将FBI扯进来……有官方罩着,总是好办事些。不过海沫去的时间实在不凑巧。

    那就随便绑几个人玩玩?她将莫根的警察证件放到了亚伦·胡奇的病床边上,随即离开了医院。

    原本胡奇很快就可以苏醒过来的,不过被海沫敲了几下,便一直晕睡过去,直到海沫从医院离开,也没有苏醒的迹象。加西亚在电脑上搜索到胡奇入院的信息,立刻通知了艾米丽。等到艾米丽匆忙的赶到医院,才知道胡奇遇袭,幸好伤的不是很重。

    ——医生说他被人捅了好几刀,但都没有伤到要害。艾米丽通过跟医院的人了解,知道是个女的送胡奇来的医院,但是让加西亚查医院的监控录像的时候,却发现监控录像被人动了手脚。

    “胡奇,你还好吗?”看到慢慢苏醒的胡奇,艾米丽连忙上前问道。

    “我没事。”他在艾米丽的帮助下,坐了起来。神经传来的疼痛感,让他微微的皱眉。“我被Foyet偷袭,是海沫救了我。”

    “什么?……不是,她,你不是说她被调到其他部门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艾米丽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不清楚。我得到的消息是说她的去向是机密。但是我觉得她不像是被派去执行任务,更像是从某个地方逃出来。”胡奇的表情依旧不是很好。——海沫救了他两次,可是她自己的情况却成了迷。

    “……”艾米丽吃惊的看着胡奇,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不提海沫的事情,很快的,胡奇就知道Foyet撕走了他的电话本上的一页。Foyet很明显是要对胡奇的前妻和儿子下手。迫不得已,胡奇只能与他的儿子分开,直到抓到Foyet,他才能够见到亨利。

    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BAU的案子永远都接不完。不过这一次,他们接到了一个比较特殊的案子。——说比较特殊,是因为嫌疑犯曾是BAU的队员。海沫·琼斯。

    原本这个案子不该交给BAU的,但是派去抓海沫·琼斯的人……都出了事情。

    他们都活着回来了,却丢失了部分记忆。——与其说是部分记忆,不如说是他们丢失了他们的专业技能。是丢失,不是忘记。等到官方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的时候,科学家们已经开始一个一个的失踪,不到48小时,他们又一个一个的出现在某个地方。同样的,他们丢失了那些专业的记忆。

    同一时间内,十多个大型科研项目都不得不被迫停止,因为关键的人物一个一个的‘失忆’,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随机的增加。无法预计,下一个失踪的会是谁。而他们丢失的记忆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回来。

    “杰森,我们这把会不会玩的太大了点?”海沫看着杰森电脑屏幕上闪烁的‘机密’文件,有些无语的问道。

    “你害怕了?”他有些好笑的问道,视线却从未从他的多个电脑屏幕上移开过。

    “我倒是无所谓。”海沫摇了摇头。对她而言,早就活够了。

    “这只是一份‘简历’,越多人关注,越说明它的分量。”杰森很认真的说道,好像他说的很是有理。

    “小心物极必反。”她转身,走过去抓起了那把古剑对他说道。“你已经对着电脑好多天没有离开过了,休息一下吧。我舞剑给你看?”

    听说是杰森从古董店里找来给她的。这把剑就是上官泓诺用来对付她的符器,可惜,现在却再也无法启动了。不过,即便是它失去了神力,却依旧是一把宝剑。

    记忆中,她曾挥剑上万次,以熟能生巧弥补自己天份的差异,只为求自保。那种颤栗的日子,似乎只有手中的剑才是与她相依为命的存在。所以,她舞出的剑总是透着狠厉。

    那样的日子,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而现在,她再次握着手中的剑,才发现,无论她穿越到哪里,她都无法摆脱那段如影随形的黑暗人生。——她保护了自己,也毁了自己。

    看了一眼又在舞剑的她,杰森面无表情的再一次将视线调回了电脑屏幕上。电脑里闪烁着各种数据、各种信息,却无法反射出他眼中残留的神色。

    她那些四周不断发散的死气,她那些不断侵蚀她精神让她变得冰冷的记忆,还有在她身边不断增加的威胁……他只希望她好好的。每天都会开开心心的笑着渡过,哪怕她脸上的那份笑容不是为他而绽放。

    曾经想要拯救世界的他,如今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将她从那黑暗绝望的漩涡中拉出来。

    爱情是什么?当那天,他在黑暗中看到她,不知不觉中,杰森发现自己竟然只能为她而活。不管他如何努力、不管他如何聪明,他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而存在。

    他以为他可以保护她。却没有想到,到最后,他却亲手将她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这次的事情,算是他与她最后的一次并肩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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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看着手里的案件资料,BAU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胡奇,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因为海沫打断了Foyet,胡奇的伤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再加上他工作狂的本性,很快的,他又回到他的岗位。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胡奇有些头疼的说道。“初步肯定,我们的BAU队员海沫·琼斯是……是这次案子的‘关键’人物。”

    “为什么这件案子会交给我们?”莫根有些奇怪的问道。按道理说,他们甚至不能过问这件案子。

    “因为……只有我们,或者说瑞德是最了解她的。”胡奇看了一直看着资料,沉默不语的瑞德,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她,不记得我了。”瑞德表情不是很好的说道。他找了她很久很久,再次听到她的消息,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看我的眼神,很陌生。我想她的记忆也被‘清洗’过了。我好奇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样的技术?”

    “不管是什么,我们要先阻止她。”大卫表情也不是很好的说道。“目前将近三十位科研者被‘清洗’了记忆,而且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我们不知道她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为什么她会这么做?没有固定的目标?总觉得……”艾米丽看着那些资料,语气中透着不确定。

    “什么?”胡奇对她问道。

    “呃,”艾米丽看了一眼瑞德,随即才回答道:“我是说,总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游戏,也有可能只是前奏。”

    “什么意思?”莫根的表情也开始凝重了起来。回想起与海沫的相处,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案子会交还到他们手上。——那些人想要抓活的。不管‘牺牲’了多少人,他们都要抓到她,或者是她身后的人。

    “也或许是筹码。”

    ‘极度危险’——瑞德在看到海沫被打上这个标签的时候,内心除了自责,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想法。

    ……

    “海沫,BAU开始查案。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杰森在查到新的信息后,神情稍稍松动了些。

    “现在全国都在通缉我……”海沫无语的看着他,有些叹气的说道。休息?去哪儿!这家伙做事可真够疯的。比她还疯。可是她从他的眼中却从来没有看到过野心或者是贪婪。

    这也是她看不懂他的地方。

    他让她帮他,海沫却不知道她到底在帮他什么。只是知道,他把人家辛辛苦苦学了好几十年的知识技能给提取了。——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偷盗行为么?如果谁把她的辛辛苦苦学的技能给窃取了,她一定会抓狂的。

    所以说,这么做真的很不厚道。不过杰森说,这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她相信了。事实上,他就算不还给他们,对她而言也无关紧要。她欠他的人情太大,也太多。

    杰森看上去很冷,却能够让海沫感受到他的温柔。或许是他浏览过她的记忆的原因,很多事情,她不说,她也知道他懂。他们会是很有默契的合作伙伴。却也仅此而已。

    “我知道你的‘易容术’一直不错。”杰森的表情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连续的熬夜,他的神色有着掩饰不了的疲惫。

    “一起去?”海沫挑眉,也笑着对他说道。“我们可以找个度假圣地,好好休息一下。”

    “……”他淡笑了下,依旧如此惊艳。不过海沫却在他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

    “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不过,别太拼了。对我而言,一辈子都很短,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她的笑容变得温和了些,几乎可以看出‘和蔼’的表情。活了那么多年,却从未过过老人的生活。

    或许,如同上官鸿诺诅咒的一样,她真的变成了永远都无法‘老去’的妖精。

    “不要笑的那么奇怪。”他的表情再一次的冷了下来。

    “OK!”她扯起嘴角,挑了挑眉,又恢复了无所谓的状态。“沃克·史密斯就交给你和那群警察了,希望我度假回来能够听到好消息。”

    “祝你玩的愉快。”

    “嗯哼~”她没有回头的离开,他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她离去,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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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沫去度假了。

    真的度假去了。

    关于实验室、关于沃克·史密斯的一切,她都抛之脑后了。她知道,或许很多事情都是与她有关的,只不过反正她也没有想起来。隐藏对她而言,轻而易举。现代科技又如何?更好忽悠。有杰森这个电脑天才在,还有什么高科技可以搜索的了她?

    当所有一切的记忆都不存在,她过着想象中的老太婆的生活。她在某个地方买下了一栋房子,每天抱着零食看着电视,然后就是出去逛商场,购物。买衣服、鞋子、化妆品什么的……嗯,过着女人的正常生活。

    好吧,其实还缺个男人。

    饱暖思……唉,还是算了。男人,呵呵,上辈子在青楼当‘丫环’的时候见到了不少。——都是些不可小窥的高等生物啊。

    在下午阳光明媚的时候,海沫照旧在自己的草坪上放了张老人摇椅,慵懒的躺在上面,欣赏着屋外的阳光和草坪……还有邻居家可爱的小男孩。来这里也好多天了,她都懒得跟她的邻居打招呼。不过在她偶然看到隔壁邻居家的可爱的小男孩之后,她就从屋里呆着换到了屋外晒太阳。

    看得出来,她的邻居似乎不太喜欢陌生人。为了避免惊扰他们,她也是在简单的跟他们打招呼之后,没有与她们深交。——她的身份,似乎不太适合交朋友。

    呃……她好像真的开始过老太婆的生活了。

    好无聊啊~杰森肯定不会猜到她度假的生活如此的惬意……和无聊。

    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去,海沫在她的老人椅上伸了伸懒腰,却在下一刻看到邻居那位漂亮的女士神色有些慌张,急匆匆的抱着孩子离开了家。走的时候,还带了个不太大的行李包。

    这是要搬家?还是要逃难?小可爱那么快就要走了啊~看着小男孩偷偷的跟她再见,海沫反而更加的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