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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舒明航之后，东子顺带发现李玉婷和舒明航的关系很近，不像是恋人，而是朋友。
但是两人之间的相处并不像是朋友，也不像是上下级，很多时候李玉婷会对舒明航指手画脚，而舒明航也会对着李玉婷怒吼。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是一个家庭里面长大，兄妹在争吵，可是在暗中对对方又忍住有关心。”东子颇不是滋味。
他这个正牌哥哥还没法子亲近，反倒了冒出来另外一个哥哥，他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所以你怀疑，李玉婷是北方集团最顶层家庭出来的？”我沉声问道。
“不……”东子摇摇头，“国情决定，哪怕是最顶尖的道上家族，都没对上面指手画脚的资格，更别说牵扯到一些职位调动。而且因为他们身份的原因，上面的人也不会对他们亲近，这条是高压线，而且上面的人根本看不起混的人，自然也不愿意和他们为伍。”
我默然。
这点我深有体会。
明面上那些人见到你也会嘻嘻哈哈，可是你根本走不到他们的圈子之中去，你有用的时候对你说几句好话，没用的时候，就算是碰见他也会装作不认识你。
从生活上面也可以体现出来，一直到现在，我已经是公认的广省地下王者，一些聚会什么的都不会邀请我。
这是一条鸿沟。
这也是为什么下面的小混混出去吹牛的时候，都会说自己的老大认识什么人，老大在什么人面前很有面子。
九成九，这些话都是吹牛，除非是有铁打的关系，比如从一个村出来，一同经历过某些磨难，上面的人才会将对方视为自己人，否则免谈。
抛开广省不提，单单说我的老巢大东。
我在大东不说是人尽皆知，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可是一些名流聚会没我什么事情，就算是认识大东的一把手，并且还将我介绍给徐谦悦，也是王猛的原因。
否则那些人绝对不会正眼看我。
但是随着万发集团发展起来之后，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有请柬送上门来，这个会那个会，还有一些慈善晚会，代表着我进入了他们那个圈子。
而这些，是有万发集团的原因。
更多的时候，人家邀请的不是我这个万发集团的董事长，而是张璇这个首席执行官，要么就是周泽等负责公司事务的人。
推己及人，李玉婷在广省公安局受到的优待，可不仅仅只是一个道上的家族能给的。
“如果这样说，舒明航的身份……”我沉声说道。
东子的猜测应该没错。
那么这个舒明航，值得我好好去研究。
“发现这点之后，我有意调查了一下舒明航父母的身份，只不过遭遇了和玉婷一下的困境，舒明航父亲没什么，他母亲的身份居然有保密条例。”东子沉声道，“明哥，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和他对上。”
舒明航真正身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出身高贵的人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和自己身份所代表的势力之间的关系怎么样，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想要查清楚，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我并没有叮嘱东子去调查这个，想来东子自己也会去调查，好不容易有了调查李玉婷身份的机会，东子不会错过这个。
“本来想过一段时间才和明哥你说这个事情，怎么今天突然提起来了？”东子好奇问道。
我将李玉婷约我想要得到南越人幕后黑手的消息给说出来，东子一脸若有所思。
“看来李利的背叛让他们有些狗急跳墙了，连玉婷都利用起来了。”东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微微点头。
这也是我之前考虑到的情况，李玉婷本身不应该对我手中的消息感兴趣，那么一定是有人给她提示之类的。
加上舒明航的身份神秘，想来隐藏在李玉婷身后的人，想要知道我对他们究竟有多少了解。
“明哥，我会将信息伪装一下，说不定还能吊出大鱼来。”东子笑着说道。
这也是我的主意。
东子下去修改资料，我则整合脑海中的信息。
在广省，现在四股势力比较大。
九爷的代表小虎哥，我，北方集团的舒明航，以及疑示幕后黑手的小日本。
各家的立场并不是固定不动的。
小虎哥和九爷之间，并不是铁板一块，小虎哥有自己的小九九，九爷也有自己的打算，不过他们的目标没多大差别，可以看做是一起的。
道爷这个人要比红哥难对付很多，一直以来在大东李利对我出手，我都认为是红哥示意，这也是为什么拿红哥开刀示威的原因之一。
直到李利自己说出来，我才知道他一直是为道爷效力。
南越人是小日本找的，李利卖药，是道爷的命令，小日本和道爷之间，应该有某种联系。
接下来就是北方集团。
舒明航的身份很神秘，他想要做什么，我完全不知道，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北方集团如今在广省，几乎没多少力度，可偏偏是它将九爷压得喘不过气来。
谁要是认为北方集团没实力，那可真就是傻子。
同样，舒明航和幕后黑手有丝丝联系。
最后就是那幕后黑手，披着小日本外皮出现的人。
我对他们的第一感觉就是厌恶，卖药的，是人类公敌。
但我不得不对他们的实力翘起大拇指。
南越人说弄来就弄来了，还弄了那么一大批武器，更是差点要了我的性命。
更别说他们和九爷麾下的人，还有北方集团的舒明航都有联系。
真要是三家集合起来，我肯定没还手之力。
说句不好听的话，其实单独一家，我也勉强只能自保，说不定从大东到广省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随着越深入的想，我身上渐渐出现冷汗。
他们一开始就是在逗我玩。
没错，就是在逗我玩。
九爷将我当成了棋子，磨砺小虎哥的棋子，其实他本身对我没多少重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做样子。
恐怕他真正放弃对付我，是我在广省搅局了，而且这个搅局还对了他的胃口。
他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我能发展到什么程度，能搅局到什么地步。
某些方面来说，我是被看成是他的人。
而且，我总感觉九爷手下隐瞒了很多强人，不是我鄙视，以红哥和道爷的道行，九爷早就被人给吃掉了，哪里能坐的那么稳固。
其中一人，我怀疑是小虎哥身边的韩玲梅。
虽然小虎哥说韩玲梅是他的女人，可是韩玲梅还是处子，并且她对待小虎哥的态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恭敬，背后一定有依仗。
韩玲梅身后最可能的人，就是九爷。
另外我考虑，小虎哥说韩玲梅是他的女人，说不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他已经擦觉到了九爷对自己的监视。
放下九爷这边的情况不提，北方集团这边也是在逗我玩。
刀疤脸是北方集团在广省的负责人？我就呵呵了！
看看人家动作，不动则以，一动就是南越人的长枪短炮，就差没带上大炮了。
摆明了我的动作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容忍的极限。
还有，乌鸦憋屈吧，他好歹之前也是威风凛凛的大哥，现在越混越回去了，可是他仍旧不敢对北方集团说点什么。
北方集团手段的狠辣可想而知。
他们之前温和对我，恐怕和九爷有一样的心思。
还有那些小日本。
如果说九爷和北方集团是逗我玩，我在他们眼中还有一定的价值，那小日本可就是完全无视我了。
在大东卖药，可能是他们的发展战略就是这个，毕竟那代表着金钱。
弄来南越人，说不定是出于别人恳求，亦或者是作为某种交易的一部分条件。
反正我下意识感觉幕后黑手根本就没拿我当回事。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
南越人是导火索，那么李玉婷出现，就是爆炸的开端。
我被他们重视了，第一时间到我这里来了解我对他们到底知道多少。
情报站，那些小日本从来都不会忽略。
没错，在我猜测中，李玉婷来找我，根本不是出于舒明航亦或者其它什么人的授意，他们也不过是顺手推舟，真正的主谋，应该是小日本。
“四方混战呀！”
我颇为感慨的说道。
未来的广省，少不了乐子瞧，而且我相信很快我就能知道全部的真相。
洛阳区那边的会所快建成了，无论这些个大佬到底在广省这边布什么局，还有暗中隐藏了多少牛鬼神蛇，他们都一定会蹦出来。
在广省不能明面上争斗的情况下，洛阳区那边的会所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只要他们蹦出来了，以现在万发的实力，加上东子的天赋，想要在我眼皮子底下隐藏，做梦！
另外一点，我想我很快就能知道九爷他们在广省究竟想要什么。
小日本开始对付我，证明我已经有了参与到他们争夺之中的能力，徐谦悦很显然是在这个争夺之中的失败者！
所以，徐谦悦离开了！
而我……
是胜利，还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