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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挺直脊背,做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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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家这生意,一火就火了一个月。虽然每天关门的时候都累得浑身瘫软,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快乐的笑容。就连林胖子和虎子都整天乐呵呵的卯足了劲地干活,因为他们终于知道,他们一个月的工钱是三两银子,这在平城,可是个天价啊。

    “对不起客官,咱们今儿关门了,您明天请早吧。”刚好营业满一个月的这天晚上,虎子正在到扫大堂的时候,见有人走了进来。

    “你是新来的?”钟叔和二爷对视一眼,挑眉看着虎子。

    “啊?啊,是啊。您二位是?”老主顾?还是南姑娘和展公子的朋友?

    “你们家房东。”

    二爷故意装成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吓得虎子心里一激灵。

    “那您二位请坐,小的这就去请我们家当家的。”虎子小心地陪着笑,点头哈腰的。

    “虎子,把腰板给我挺直了!”

    楼上一声厉喝,吓得虎子一哆嗦,下意识地就挺直了腰。

    “南姑娘?”虎子颤颤巍巍地回头,小心谨慎地打量着南秋瞳。

    “虎子,还有那边偷偷露出个脑袋的林胖子,你们给本姑娘记住了,人的腰板,不是可以轻易弯曲的。咱生来不比别人查什么,也没做错什么,没必要对着别人点头哈腰的自降身价。即使是做错了什么,也给我挺直了腰板去承担后果。再让我看见你们这没出息的样子,我就打断你们的脊椎骨,让你们这脊背再也挺不起来!”

    南秋瞳说得中气十足,疾声厉色的,但是虎子和林胖子听着,先是一愣,随即觉得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感动得眼圈都红了。

    而展云逸、钟叔和二爷却震惊于这个女人的一身傲骨。若是自己没有这傲骨,这段话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更不会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平时看着南秋瞳嘻嘻哈哈的,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没想到这骨子里还是挺傲气的。

    “行了丫头,别吓着你这新伙计,再给人吓跑喽。”

    虎子和林胖子虽然是感动,但也被南秋瞳的气势吓得不敢多嘴。

    就连展云逸和二爷都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不发一语。

    偏偏南秋瞳也不说话,脸色也没有一丁点的缓和。

    眼见着气氛僵硬无法缓和,钟叔只能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笑呵呵地开口。

    “这种说话低声下气的伙计,不要也罢。”南秋瞳瞥了虎子和林胖子一眼,走到二爷和钟叔旁边坐下。

    展云逸侍卫一样地跟在南秋瞳后边,冲着钟叔挤眉弄眼的。

    “南姑娘,咱们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给南姑娘丢脸。”虎子和林胖子一惊,赶忙低头认错,这脊背,却是再也没有弯下。

    佛曰,众生平等。

    生而为人,谁愿意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谁又愿意傻呵呵的,在面对别人恶意的责骂时还得挂着一脸笑容?他们同样是人,他们也有他们的尊严。可是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一没有钱,而没有权。

    没有权,他们不介意,但是没有钱,他们要如何生存?为了那点用于生存的钱,他们不得不忍受,忍受饥饿,忍受寒冷,忍受各种辛苦,最难的,就是要忍受别人践踏他们的尊严。

    他们本来已经自暴自弃了,本已经打算自生自灭了,大哥和二哥就突然出现在那个没有人愿意踏足的地方。

    贫民区的人其实都不知道大哥和二哥是什么人,只知道某天,这两个衣着朴素却气质不俗的年轻人住进了贫民区,一来就劈头盖脸把他们一顿骂,骂完了之后又帮他们修理房子、整理院子,总之,那两个人看起来像是文弱书生一样,干起活来却十分灵活熟练,上蹿下跳的,一顿叮叮当当,仅五天的时间,贫民区的那条街从头到尾都焕然一新,虽然从外边看跟以前没什么差别,但内部已经完全不是以前的破烂样子了。

    他们用自己的行动温暖了他们已经凉薄的心。也是这两个人告诉他们应该坚持,再坚持一下,或许他们就可以柳暗花明,就可以遇到转机。这两个人用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将整个贫民区的人拧成了一股绳,大家相互帮助、相互依偎,生活倒是容易了很多。因此贫民区的人都十分敬重,大哥和二哥这两个称呼也是由此而来。

    那之后不久,南秋瞳和展云逸就去了贫民区。林胖子和虎子觉得,或许这一男一女,就是大哥二哥口中所说的转机。

    “你们知道了还不够,要给我记住了,记得死死的!”南秋瞳继续给两人洗脑,“记住了,你们以后就是我南家的人,走出去代表的是我南家,给我把腰板挺直了,你们的身后,有我和展少爷挺着,天大的事我们顶着。别畏首畏尾的净给我丢脸!咱们现在还是小本生意,但我早晚让你们都成为人上人,都给我有点野心、长点志气,听懂没?”

    “听懂了!”虎子和林胖子越听越心潮澎湃,南秋瞳这么一问,立刻立正站好,中气十足地回答道。

    “恩,都去干活吧。”南秋瞳终于满意地点点头,因为她看到了虎子和林胖子眼底的亮光,“对了,钟叔和二爷是自己人。”

    “知道了。”

    两个人再冲钟叔和二爷点点头,这回,没有谄媚,没有畏缩,只有基本的礼貌,打过招呼之后两人一溜烟跑回了厨房。

    “丫头,你要成为人上人?”林胖子和虎子离开之后,钟叔挑眉看着南秋瞳。

    “当然了。我可没打算守着这个小店一辈子。”

    她要的,可不是那点用于生存的钱。她南秋瞳上一辈子不工作不挣钱都能挥霍无度,这辈子都累成这样了,不整个腰缠万贯、造个金屋藏娇什么的,都对不起她死去的亿万脑细胞。她要的,可不是龟缩在这无人知道的小镇平平淡淡,而是值得炫耀的、刺激的轰轰烈烈。前世,整个上流社会都知道她南秋瞳的名字,那么这一世,她要整个天下都知道她南秋瞳。

    低调什么的,从来都不是用来形容她南秋瞳的。

    “丫头狂妄啊。”钟叔笑着摇摇头,似是在回忆,似是在叹息,有似是在惋惜。

    “敢想才能敢做,要是连个想法都没有,这脚步还怎么往前迈?”狂妄吗?她有这个资本!“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能不能成,还要试过才知道。没试过就否定成功的可能性,那种结论我可没办法认同。”

    “丫头还小啊,别那么倔强,非得撞上了南墙才回头吗?”二爷垂着头,摇晃着手上的茶杯。

    “回头?撞上南墙就一定要回头吗?二爷,您就等着看我撞破了南墙继续往前跑吧。”南秋瞳二郎腿一翘,这话说得十分自信,自信到让别人觉得她自负。

    “得了,别管这丫头。出了事让展小少爷给她兜着。”钟叔沉默片刻,终于是笑了笑。

    或许他们的确是老了。不,这或许与年龄无关。要是当年他们也有小丫头这个撞破南墙往前冲的劲头,或许当年的梦想早就已经实现了吧。

    “诶?为什么是我?”突然被点到名字,展云逸眨眨眼,下意识地反问。

    “你不是她的合伙人吗?那她要是出了事,不是你帮她要谁帮她?”钟叔挑眉。

    他该说这两个人的关系好还是不好?你说他俩关系好吧,这南秋瞳和展云逸很多时候都有种各家自扫门前雪的感觉,对于对方的事情似乎是漠不关心。你要说他俩关系不好吧,偏偏他们两个在很多方面都很合得来,正是所谓的臭味相投……不是,是志趣相投,而且两个人之间默契十足,分明就是多年好友的样子。

    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还真是奇怪啊。

    “你看她哪里是需要我帮忙的样子?”展云逸眼睛一瞪,一副“你是在说笑吧”的表情。

    展云逸说的也不无道理。

    目前为止,南秋瞳还从来没在展云逸的面前出错过,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非常完美。这让展云逸实在是想不出来南秋瞳什么时候会需要他的帮助。

    “是人总会犯错,犯错的时候不就需要你帮忙了嘛。”展家的小少爷还是太年轻了,经历太少了啊。

    话说,这南秋瞳跟展家的小少爷也是年龄相仿,怎么就懂这么多本不该她懂的事情?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话,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南秋瞳撇撇嘴,没反驳钟叔的话。

    的确,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尤其是商人在经商的时候,要么就不犯错,一犯错,有可能就是毁灭性的。所以精明的商人不会选择在一棵树上吊死,他会分散地在各行各业中投资。而且商人的人脉很广,不就是为了利用对方的各种优势为己所用嘛。

    所以她一直在想,展云逸现在的实力和势力是必定无法成为她的支柱,甚至连成为后援都有些不够格,怎么样才能让展云逸回到展家,稍微发挥一下他的聪明才智呢?

    ------题外话------

    莫莫果然出错了……更正……展云逸由夜风颜(也就是咱家颜子)领养!呜呜……颜子……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