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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一章 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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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波万里海天一色,苏灿和蓝暮雪并排而坐,驾驶着快艇朝西南方斜进,往印度洋深处而去。据说美人鱼对生存环境要求极高,所生存的海域,不能有一点污染,所以苏灿推测,越往大海深处,找到美人鱼的机会就越大。

    这艘快艇的后面,还拖着一艘快艇,上面装的是饮用水食物和燃料。苏灿背后的吉他盒里,也塞满了矿泉水和肉干面包。在苍茫大海上,多一点防备总是好的。

    蓝暮雪的气色越来越好,已经可以牵着苏灿的手走几步了。只是因为两人的右手一直对握,行动多有不便。两人一起走的时候,苏灿只能让蓝暮雪走在身前,然后自己的左手扶着她的肩膀。

    现在蓝暮雪坐在苏灿左侧,苏灿的左手打着快艇的方向,手肘和胳膊会时不时地碰到蓝暮雪的胸前。好在经过了这两天的寸步不离,两人对这些无意的接触都已经淡然处之。

    因为一边开船一边四处搜寻,所以快艇的速度并不快。蓝暮雪第一次出海,看着茫茫海景默默出神。

    “大哥,到了大海上,我才知道人类的渺小。”蓝暮雪扭头道:“在这四处看不到边的大海上,我们的快艇,连一个蚂蚁都不如吧?”

    “哈哈,雪儿悟道了。”苏灿笑道:“因为人类知道知道自己的渺小,所以很多人一直在追求长生不老成仙成佛,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让大海,让天地,在自己面前变的渺小。”

    “这个……,我不懂。”蓝暮雪听的糊里糊涂。

    苏灿想了想,道:“比方说,你将来有了本事,一步跨过印度洋。那印度洋在你眼里,不就是很渺小了吗?”

    蓝暮雪笑了,道:“可是哪位神仙有这样大的神通?当年八仙过海,还要各自运用法器帮忙才可以……。啊对了。或许孙悟空可以。他一个跟头就能翻过印度洋。”

    “八仙过海的法器,那是糊弄人的。”苏灿哈哈大笑起来,道:“要是大哥脚下绑着两块木板,也能带你渡过大海的话。那么这两块破木板。是不是就成了大哥的法器?就像达摩当年一苇渡江。难道那根芦苇也是法器?”

    两人说笑了一会,苏灿停了船,拿出干粮和水喂蓝暮雪。蓝暮雪的左手可以慢慢活动了。但还是相当无力。

    微风荡漾波光粼粼,热带地区的阳光洒下来,格外温暖。蓝暮雪的脸被海上的阳光,晒得红扑扑的。她低声地道:“大哥,我有点累了,想……解个手,然后睡一觉。”

    “好,我来帮你。”苏灿抱起蓝暮雪走到船尾,解开她的衣服。等到蓝暮雪红着脸完了事,苏灿又取出了纸巾。

    “大哥,我自己来吧……。”蓝暮雪抬起左手,接过了纸巾。但是终究左手无力,竟无法完成那个简单的动作。

    “还是我来吧。”苏灿一笑接过了纸巾。

    再次回到船头的驾驶舱,苏灿将蓝暮雪抱在自己怀里,让她闭着眼休息。快艇的驾驶舱后面就是一间小客舱,但是因为苏灿又要开船,又要给蓝暮雪传功输血,两人不能分开,所以蓝雪雪只能睡在苏灿怀里。

    “大哥,我好后悔,当初真的不应该出家。”蓝暮雪闭着眼睛躺在苏灿的怀里,突然开口道。

    苏灿一笑:“就知道你要后悔的,等大哥治好你的病,回去就主持你还俗的事。前天吃了鹅肝牛排,你已经破了荤戒,当不成尼姑了。”说着,苏灿轻轻取下蓝暮雪的尼姑帽,她的头皮上,已经长出了一层青色的短发。

    “不,我不会还俗的。”蓝暮雪依旧闭着眼睛,微微摇头:“我的意思,也许大哥不懂。唉……,当时以为出了家,就可以远远地离开大哥,一了百了。谁知道现在和大哥寸步不离,吃饭在一起睡觉在一起,时时躺在你怀里,就连解手……都要大哥帮忙。这样的亲近,和夫妻还有什么分别?早知道这样,还做什么尼姑,也做你身边的一个……女人算了。”

    “雪儿,别这样说。”苏灿叹口气道:“也许大哥身边,不止一个女人。但是大哥心里,却只有一个你这样的妹妹……,别胡思乱想了,睡一会吧。”

    蓝暮雪微微叹气,不再说话。过了片刻,苏灿低头来看,见她面色带着笑意,似乎已经睡着了。

    这几天的相处,苏灿自己也很纠结难受。毕竟饮食男女,又都在年纪轻轻的时候。现在蓝暮雪就坐在自己的腿上,随着快艇的前进起伏,苏灿的某些部位的本能反应,也在这摩擦中被渐渐唤醒。

    从天山乱石迷雾阵中回来,苏灿和何青芷在一起呆了三四天,有过那么五六次鱼水之欢。但是似乎远远不够,现在怀里躺着一个妙龄少女……,唉!

    努力稳定着心神,苏灿继续驾驶快艇前进。两个小时以后蓝暮雪醒了过来。苏灿用湿毛巾给她擦了脸,服侍她解了手,感觉她的气色又好了几分。

    继续向前,天色渐渐地就要黑了。苏灿极目四望,想找一个海岛停船休息一晚。但是海面茫茫,连一处礁石都看不见。看来这个夜晚,只能在快艇里过了。

    “大哥,天就黑了。我们是连夜赶路,还是停船休息?”蓝暮雪也在想这个问题。

    “再向前看看吧,也许前面能有海岛,我们就休息一下。要是没有海岛,那就这样慢慢朝前开。”苏灿盯着前方海面。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蓝暮雪抬头看着夜空,喃喃地道:“天好黑呀。”

    “雪儿不是害怕吧?”苏灿的胳膊稍稍用力,把蓝暮雪抱紧。

    “不害怕,跟大哥在一起,从来不会害怕。”蓝暮雪嫣然一笑:“其实,能一辈子这样,跟大哥在一起,我的病,治不治都一样的。”

    “傻丫头,治好了病你也可以跟我在一起,我是你大哥,当然要照顾你一辈子。”顿了顿,苏灿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妥,又道:“等你以后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大哥就能放心放手了。”

    “唉,又说这个……。谁见过尼姑有如意郎君的?”蓝暮雪的语气顿时黯然。

    又说这个?还不是你先说的?苏灿心里一阵百感交集,也不再说话。

    “砰!”猛然间快艇剧烈地一震,水花翻起。

    蓝暮雪一惊,叫道:“大哥,是撞上暗礁了吗?”

    苏灿一边用布带把蓝暮雪绑在自己胸前,一边打量四周道:“雪儿别拍,几条小鲨鱼而已。”刚才一眼扫过,苏灿也不禁骇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量的鲨鱼已经从海底潜出,悄无声息地围住了快艇。但是为了安慰蓝暮雪,苏灿故意轻描淡写地说成“几条小鲨鱼”。

    在巨大的鲨鱼群包围下,这条快艇,就显得太单薄了。

    说话间,快艇船头哗啦一下水声响起,白浪滔天,一条水牛大小的鲨鱼窜上半空,冲着苏灿和蓝暮雪,炫耀般地露出森森白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