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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父子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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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钻进岑参的悍马,黄寺怪叫着捏了捏坐垫和靠背说道:“这都是真皮的?早知道你小子混得不错,现在看这怎么能算不错啊,这是相当好啊。”

    岑参没理会发病一般的黄寺,专心的开着车向卜一卦选好的地方驶去。黄寺仍然好奇的在车里左捏捏右掐掐,忽然发现新大陆一般打开车内的冰柜大喊一声:“你小子车里还藏着酒!”

    卜一卦看向小冰柜内部,两瓶有年头的红酒斜斜的靠在柜子一边,酒柜上零上十四度的恒温彰显出主人对红酒储藏有着不错的研究。卜一卦拿出一瓶看了看,酒标上一串法文让他只大概的分辨出这瓶酒有可能是传说中的拉菲。

    “不知道真假,朋友送来的。”岑参不理黄寺,却对卜一卦有着极佳的观感,透过后视镜看到卜一卦的好奇开口说道:“喜欢的话回头送给你了,不知道有没有茅台好喝啊。”

    卜一卦撇撇嘴,这种东西他只听过没见过,但在沈光刻意的熏陶下,他也知道这么一瓶酒如果是真的,要几万块上下,这么贵重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岑参的日子真是过的不错。

    “卜一卦拿走一瓶,那剩下这瓶就送我了是吧?”黄寺不要脸的刚要拧开,忽然岑参一个急刹车,黄寺手里的酒差一点被扔了出去。

    “你小子咋这么抠门!不就是要你瓶酒么,你至于不至于的?”黄寺揉着撞在椅背上的额角抱怨着,同时不忘记继续之前拧酒瓶子的动作。

    “我们身后有个朋友。”岑参将车子熄了火慢慢的说道,后视镜里面一辆红色的捷达车静静的停在那里,看见悍马熄了火,对方也熄火停了下来。

    “很有自信的家伙。”黄寺判断道,“他知道我们发现他了,不仅不离开,仿佛还在等着我们去找他,岑参,这是你的地头,现在怎么办?”

    岑参微微眯眼想了一下说道:“这辆车肯定不是本地的,牌照虽然很像,可这一路上能跟上我们,捷达的马力做不到。这车子十有*是改的,据我所知,本地没有人能把捷达改成这样。”

    “你的意思是这是追兵?”黄寺问道,同时伸手摸向了腰间的军刺,手指在刀柄上轻轻摩挲着,带着体温的枪刺在他掌中温柔异常,宛如许久不见的情人。

    “不好说,”岑参指着后视镜里捷达表面的一层坑坑洼洼说道,“江浙一带没有这种细密的砂石路,这辆车身上的痕迹明显是因为车速过快而溅起的小石子打出来的,还有风挡上的这个小裂缝,我估计这辆车是从北方来的。”

    “北方?”黄寺眉头一皱,现在的局势十分诡异。南方的绝大多数势力要么保持中立,要么和东林党站在一起,而北方的势力却奇妙异常,先不说西北的陈锦虎和东北的葛婴,连久居京城的几股势力都保持着相对的中立。按照他们的关系,落井下石说不上,但也断不会一副任凭事态自由发展的样子,此时从北方来人,让他和卜一卦都有些莫名其妙。

    “岑叔,我们先走着,再看看对方的态度。”卜一卦做出了一个试探性的决定,如果对方能看懂他的意思,自然会做出相应的选择。

    悍马慢慢启动,不出意料的捷达也跟着动了起来,继续远远的缀在悍马的后方。卜一卦有些诧异,按照对方的举动,十有*捷达代表是一股倾向于他的势力,可对方没有直接走过来亮出底牌,难道是有什么顾忌?

    黄寺也盯着那辆车出神,脑海里一个影子莫名其妙的放大起来,甚至差点扑出他的脑海,直愣愣的戳在面前,北方,对卜一卦表现出善意,这种种迹象几乎都指向了同一个人!

    “停车!”黄寺厉吼道,没等车子停稳,他推开车门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几乎在捷达车刚刚停下的同时扑到了车子近前,一脚踹向车门!

    “彭郁,你少在哪装神弄鬼!给我出来!”黄寺一边大吼一边再一脚踹向车门,两下毫不留力的重击在捷达门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车门缓缓推开,修车厂里偷偷注视着卜一卦的男子跳下车来,他苦笑着说道:“黄寺,你说你这么多年,这火爆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彭郁,你大爷!”黄寺眼中终于滑下浊泪,一拳重重的擂在彭郁的胸口,紧接着一个大大的拥抱紧紧的箍住了眼前的男子。

    彭郁嘴角带着惯常的笑容,亲切而温暖,眼中也有清泪滑落的他透过黄寺看向不远处的悍马。卜一卦没有下车,从黄寺冲出去的第一步开始他几乎同时猜到了对方的身份,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自己父亲的他想不到多少年之后的再次相逢,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岑参回过头看着卜一卦轻轻摇头,他知道关于彭家的几乎所有事情,这里自然包括彭郁的抛妻弃子金蝉脱壳,也包括洛樱的发疯自尽和彭老爷子的心灰意冷。这一切的一切现在都只剩下了卜一卦一个承担者,他究竟能不能扛起来,谁都不敢确定。

    黄寺发泄过心中的感情,缓缓松开双臂。彭郁笑着说道:“黄寺,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这怎么还抹上眼泪了?”

    黄寺擦了擦眼泪说道:“你小子不是死了么?怎么又活过来了?”

    “当年的彭郁是死了,带着希望死去,总比希望本身死了要强得多,对吧?”彭郁说道。

    “恩,反正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活着,你儿子我们也替你照顾的很好,以后的日子会慢慢的变得好起来的。”黄寺应道。

    忽然,彭郁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不远处的悍马车上一个年轻人跳了下来,眉眼间像极了他的样子。彭郁金蝉脱壳的时候,卜一卦大概只有一岁不到,再次见面,自己的儿子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这种感觉难以用语言形容。

    “我该叫你,爸?还是,彭郁?”卜一卦走到两人近前,面色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