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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痴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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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小二就将酒菜上齐,不得不说,聚仙楼这么大的名气真不是白得的。

    一席酒菜,荤素皆备,样样做的精致可口,不比宫中的御厨差,反而因为用料大胆,多了几分新奇。

    安熙宁因为心情好,吃的自然就多了,对项道才的频频敬酒也毫不推辞。

    酒性正酣,项道才趁机开口道:“五公子,这次多亏有您的帮忙,才免了我项家上下老小的牢狱之灾,在下真的是感激不尽。”

    安熙宁努力压下上翘的嘴角,才没让自己显得太过急色,嘴上说着谦虚的话,但心里已经在疯狂大喊:项道才,快把我的子画交出来。

    项道才也不含糊,从身边拿起画卷,双手郑重的递给安熙宁:“说来惭愧,在下身无常财,家中实在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唯有祖父时期留下的一幅古画还算有些价值,望五公子不要嫌弃。”

    “项大人实在多礼。”

    安熙宁接过画卷,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

    打开时,一年轻男子跃然纸上,只用素墨勾勒,却异常传神。

    眉目清冷,体态修长,一袭白衣飘然若仙。

    细看眼角,似有上翘,乍看之下,眉梢之间似含温情,然而再看,又冷冷清清,令人不敢亵渎。

    安熙宁的手指流连在画中人的脸庞,恍惚间似仍残留温热触感。

    向下划去,画中的右下角却少了一个胖乎乎的小身影。

    一切真的又回到了远点,子画,这一次我绝不负你。

    项道才在旁边一直细细观察着安熙宁的神色,见他神情珍重不似作伪,才微微放下心来。

    “五公子可还喜欢?”

    “喜欢,本殿非常喜欢。”

    安熙宁将画卷起,拒绝了上前帮忙的小砚台,亲自将画拿在手中。

    随后才抬头郑重道:“项大人将如此贵重之物赠于本殿,本殿感激不尽,以后若有事相帮,本殿必竭尽全力。”

    他这句承诺下的极重,表面看只是感激之语,但细思之下却不乏拉拢之意。

    安熙宁现在虽还只是一介皇子,但他身后站着的却是太子,那可是未来大夏的帝王。

    项道才当即便跪在了地上:“微臣惶恐,不敢叨唠殿下太过。”

    他这话拒绝的太直,但安熙宁也知他的性子,若一句承诺便能笼络的了他,项道才也就不是项道才了,更不值得他费心拉拢。

    朗笑几声,安熙宁亲自将项道才扶起:“项大人何苦行此大礼,本殿可什么都没要你做啊,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

    项道才顺势起身,酒桌上又重新开始热络起来。

    回到宫中,安熙宁将小砚台他们打发出去,自己一个人躲在房中打开了画卷。

    怎么看怎么喜欢,偷眼看一下四周,确定无人后快速低头在画上亲了几口,随即呵呵傻笑起来。

    “子画啊子画,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安熙宁越想越是甜蜜开心,抱着画卷跌入床中,对着卷起的画轴又是亲了几下,最后才一脸满足的闭着眼睛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小砚台觉得自家殿下最近很奇怪,对项大人送给他的那幅画简直是走火入魔般迷着,吃饭看着,睡觉抱着,连洗澡时都要挂在他看得到的地方才放心。

    而且那画完全是禁忌般的存在,除了殿下自己,他人根本不能碰。

    前几日一个小宫女不懂事,将殿下放在书桌上的画给挪了位置,结果当天下午殿下回来后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杖罚了那小宫女五大板,整个正阳殿都战战兢兢,气氛压抑,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碰那幅画。

    当然也没机会碰到就是了,因为殿下自那日后就每天都随身携带着,连面圣时都未拿下。

    宫里渐渐地就起了流言,说五皇子被一幅画给迷了魂,整日的茶饭不思,都快给魔怔了。

    最终这流言还是被皇后给压了下去,可是明面上说的人没了,但暗地里嘀咕的却还不少,小砚台又不能一一去和人争辩,急得人都快受了一圈,偏偏这当事人却毫不在意,仍我行我素,甚至还变本加厉,时常自言自语,对着画里的白衣男子叫子画。

    真是急死他这个忠心耿耿的小太监了。

    是夜,惠安宫里,皇后为明德帝除去龙袍,将之挂在衣架之上。

    都说灯下看美人,颜色美三分。

    皇后本就是美人,此时在明灭的烛光下,更是添了几分韵味。

    虽然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宜,又天生一张鹅蛋脸,皮肤紧实光润,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十岁不止。

    她又出生于书香门第,乃是大学士叶兆庭的嫡女,自幼数读诗书,身上自有书卷之气。

    嫁给明德帝后,又常年身居高位,雍容气度,并非一般贵妇可比。

    明德帝看的心喜,见她举手投足间都散着温柔,不由就起了兴致,抱起皇后便向床上走去。

    一场颠鸾倒凤后,皇后静静依偎在明德帝身边。

    “梓潼,宁儿的事你可有听说?”

    “陛下又何苦问,明知道那流言都是臣妾压下去的。”

    皇后娇嗔一眼,惹得明德帝爽声大笑:“好了,朕不逗你就是,但这事你可有问过宁儿?”

    “哪能没有问过,”皇后悠悠叹了口气,“但他一口咬定没事,只是喜极了那幅画才会有此举动,臣妾又能怎么办。”

    皇后面露忧愁,她这一生顺遂,出嫁前有父母关爱,出嫁后又得丈夫体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多少女子羡慕不来的。

    若真说有什么担心,那也就只有安熙宁了。

    她和明德帝自小就将人给惯坏了,不好诗书,却喜舞枪弄棒,凡事都由着自己性子来,最是单纯好骗,以后选妃,可有的头疼了。

    “梓潼也莫过担心,兴许宁儿就是一时兴起,过了也就算了。”

    明德帝拿嘴蹭着皇后的鬓角,软声安慰着。

    皇后羞得两颊飞红,佯怒推了明德帝一把:“跟陛下说正经的呢。”

    “梓潼认为朕现在不正经?”

    皇后按住他乱动的手才开口道:“那日我见宁儿精神倒是不错,人看着也懂事不少,所以此事才不追究。”

    “梓潼想的周到,不如明日让铭儿去探探宁儿的口风,也好让你彻底放心。”

    “这也好。”皇后若有所思道。

    “长夜漫漫,梓潼不如我们……”

    “陛下……”皇后娇嗔。

    一室的春光。

    太子第二日果然去了安熙宁的正阳殿。

    小砚台正替他家殿下整理衣裳,昨晚安熙宁看着画傻笑了半宿,以致今日起晚了。

    两兄弟自小感情就好,太子也不像对待他人一样多礼,直接就去了安熙宁的卧房。

    “见过太子殿下。”

    小砚台眼尖,立即就跪下见礼。

    “免礼。”

    小砚台起身告退,去外面吩咐宫女们准备茶水。

    安熙宁乍见太子进来,惊喜异常,忙上前迎道:“皇兄,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宫中。”

    太子嘴角含笑,目光意味深长的略过他发青的眼周:“来看看我的好弟弟有没有被美色迷了魂。”

    他长相随了皇后,五官精致,眉目温润,即使说着调笑的话也不让人觉得轻浮,反而心生亲近。

    但安熙宁知道,他这个皇兄可不是外表看起来这么软糯好捏,肚子里坏水多着呢,最喜欢的就是拿话噎他。

    果然,见他满脸纠结,闭嘴不言,太子就乐开了。

    抬腿走到太师椅前坐下,身材修长,态度闲适,往椅背一靠便自成风景。

    安熙宁跟着坐下,问道:“皇兄,可是母后让你来问的?”

    “并非。”

    太子的食指在小砚台送上的茶杯上滑动,在安熙宁疑惑的看过来时才好心解释道:“是父皇让我来问的。”

    “父皇?”

    安熙宁一脸无语,什么时候日理万机的父皇竟也会关心这些鸡毛小事。

    “父皇担心你整日沉迷于画中,虚度了光阴也荒废了武艺,更惹得宫中流言四起,对你的名声有碍。”

    安熙宁摸下鼻尖,算是默认。

    太子继续道:“五弟你已成年,凡事切不可任意妄为,朝中虽看似平静,但波涛暗涌,不可不防,你我即是一母同胞,就该同气连枝,守望相助,现皇兄只想要你顺利封王,因而在此之前,你定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皇兄,我晓得,过去我仗着母后与你,惹了不少麻烦,更不知珍惜,以致……”

    以致铸成大错,但死过一回,他已明了很多,比如对父兄的愧疚,比如对子画的感情。

    “……从今后,我定会好好改过,当然一时之间不能尽善,还须皇兄多多提点。”

    太子眼中闪过满意:“五弟果然长大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有此觉悟就是好的开始。父皇之所以迟迟未给你封王,一方面是你未立军功,怕给你封王堵不住悠悠众口,另一方面也是你性子跳脱,想再好好磨练磨练。”

    “父皇有心了。”

    “嗯,”太子点头,沉吟片刻后抬眼看安熙宁,“近日我安插在枭族的探子传来消息,你的机会来了。”